【蒙克】社会性海王实录
summary：奥黛丽问：“诸位，世界先生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克莱恩：泻药，我踩的每条船都是阿蒙。
来点克莱恩出轨文学【？】
纯沙雕文复健，8.1k+短篇，食用愉快。
0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在这个阴暗的小酒馆里，塔罗会的全员——除了“世界”本人，都聚集在一张桌子前。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伪装，就像末日降临之前他们无数次暗地里线下会面一样。
然而他们所信仰的神明早已转正——早在第五纪的末尾，各大正神教会就承认了愚者先生的正神地位，正式取代了早就不知道被遗忘到历史的哪个角落的战神——于是他们又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他们在打过招呼之后互相对视了很久，每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塔罗会的成员们都心知肚明今天的话题，而也正是因为今天的话题太过诡异，经历过外神入侵的大风大浪的天使们都感受到了久违的不知所措。
正义小姐轻咳了一声。
“诸位……”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问出那个困扰了他们很久的问题——
“世界先生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1
塔罗会的诸位第一次了解到世界先生竟然有男朋友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了。这个消息一开始是星星先生在恍惚中说漏嘴的，那时他正在霍尔伯爵府参加晚宴——代表黑夜教会。
“哦，哦，“世界”的情况，”当正义小姐关心起自己的病人的恢复情况时，伦纳德机械地说，“他，他很好，生活很充实。”
“具体是什么样的呢？”奥黛丽问，“我总感觉你的语气很奇怪，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伦纳德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不，不，”他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撞到了一个男人在亲——不，我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什么？”
奥黛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世界先生有男朋友了？”
“世界先生有男朋友？？？”当奥黛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休和佛尔思的时候，佛尔思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有人认识他吗？
“最重要的：世界先生和那个人，谁是主动方？”
奥黛丽沉默一下。
“不知道。”她诚恳地说，“这你就需要去问星星先生了。”
2
“不知道，”伦纳德头疼地说，“我只看出来了是个邮差。”
“邮差？”佛尔思瞪大了眼睛，“就是个普通邮差？”
“我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非凡，至少。”伦纳德说，“虽然，我看着他有点不顺眼。”
那天早上伦纳德鬼鬼祟祟地跟在那个邮差后面，看见他蹬着一辆小自行车慢悠悠地穿行在贝克兰德清早的街道上，向街边人家的邮箱里投入邮件。他自我嘲讽了一下，心想这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我为什么要这么警惕。
他盯着邮差先生走过大半个贝克兰德，送完了今天早上的邮件，然后骑着自行车又慢悠悠地晃向了玫歌庄园。在还有一段距离到玫歌庄园的时候，伦纳德拉远了距离，小心翼翼地指挥着一只看似无害的灵稍微靠近一些监视。
透过灵的眼睛，他看见克莱恩从庄园内走出来，和梅丽莎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拐角处被邮差先生堵住，摁在了墙上亲吻。
……好耶。
伦纳德精神恍惚，心想：我前同事终究还是被拱了。
“你有一种妈妈心态，星星先生。”奥黛丽说。
“……不，”伦纳德垂死挣扎，“真的，只是，太震惊了而已。”
“佛尔思？”
奥黛丽用力晃了晃佛尔思的肩膀。听完奥黛丽的讲述，魔术师小姐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她眼神迷离，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话语，如果有低序列在场，恐怕会直接因为天使级别的呓语而失控。
“格尔曼，格尔曼·斯帕罗，”她喃喃道，“格尔曼·斯帕罗被一个普通人按在墙上……”
奥黛丽：“……”
她长叹一口气，毫无淑女范地瘫在了柔软的靠背椅中。
“虽然但是，”她有气无力地安抚佛尔思道，“毕竟格尔曼·斯帕罗的性格是他装出来的……”
佛尔思：“……可PTSD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啊。”
奥黛丽：“……”
“是病就得治，”她说，“对了，你拉上休，我们一起去跟……不是，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佛尔思：“……不了不了。”
“什么不了不了？”休打开房门，好奇地探进头来，“佛尔思你怎么了？”
佛尔思一下从椅子里蹦起来，把休拽进了房间，狠狠关上房门并上了锁。她盯着休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休感觉浑身不对劲。审判者途径的天使陷入了迷茫，甚至开始怀疑好友在星空旅行时带上的污染其实并没有清理干净。
“佛尔思？”
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一边用眼神疯狂暗示奥黛丽。
“你还好吗？佛尔思？”她说，“要不要我找别人来看看你——世界先生应该知道你这个状态的原因——”
“不不不不不！”佛尔思急忙打断她，“千万不要！”
休看奥黛丽小姐没有反应，快要急疯了。
奥黛丽放下手中空想出的茶杯。
“没什么大事。”正义小姐缓缓地对休说，“只是骤然听说世界先生谈恋爱了，对象是个普通人，貌似还是下位，她有些震惊而已。”
“不是什么大事。”奥黛丽重复道。
休：“……”
休：“啊？？？？？？？”
3
贝克兰德四人组全副武装，心理学隐身、隐秘、律令齐上。为了防止非凡手段全部失效，休慷慨地拿出了军情九处秘传化妆手法，增添了最后一道物理防线。
“……伦纳德，”休为难地说，“我觉得你这个样子还是太显眼。”
黑发绿眼的红手套毫无自知之明地歪了下脑袋。
“你觉得怎么样他认不出来就怎么办吧，”伦纳德说，“这方面你比我们懂。”
于是四个约好了一起在贝克兰德城区逛街的姐妹出现在了街道上。
“审判小姐！！！”
出门前伦纳德用尽全身力气扒住门框。
“不！”他绝望地喊道，“不，这绝对有问题，我不可以出门，我不行——
“我可以派一个灵跟着你们，这有问题！”
奥黛丽耸耸肩。
“别那么在意，”她说，“你这样还挺好看的。原先的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谁能想得到……”
“那就不能再糊得厚一点吗！”他抓狂地说，“为什么要我扮成女人啊！”
佛尔思再也忍不住了，在霍尔家门口笑得直不起腰来。伦纳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见原本是劝佛尔思不要再笑了的两位女士也加入了她的行列，在门口笑得不能自已。
星星先生此时觉得整个世界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恶意，而让他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崩断的嘲讽来自好奇跟来围观的帕列斯·琐罗亚斯德。
“呦。”帕列斯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做魔女的天赋。转途径吧，奇克陨落之后魔女序列0还空着。”
伦纳德：“……”
他一个趔趄，跌出了大门外。“魔女”伦纳德迷茫地看着外面的天空，太阳光仁慈地照亮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我是会为了成为序列0不择手段的人吗——我是吗——
“我觉得黑夜教会序列2天使就挺好的，”他僵硬地对老头说，“还是不了。”
旁边的三个人简单整理了一下外表，忍住笑。奥黛丽挽上伦纳德的胳膊，愉快地说：
“好啦，出去玩就不要哭丧着脸了，你说是吗，伦娜达小姐？”
“伦娜达”小姐：“……是啊。”
浩浩荡荡的四人组碾过贝克兰德的街道，来到了伦纳德提前打探过的地点蹲守一个约会的克莱恩。据他说克莱恩每一次和那个邮差见面都是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广场，而对于他们来说，广场边上的咖啡厅就是一个绝佳的盯梢地点。
他们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佛尔思还点了一份小蛋糕，装作在咖啡厅里愉快地聊天的模样——或许对于新晋的伦娜达小姐来说并没有那么愉快。时间过得太慢了，在他们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事实上只有寥寥几分钟之后，克莱恩·莫雷蒂从街角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向广场上的一个男人挥了挥手。
他们抱了一下，然后牵起手向前走去。当那个男人的侧脸转向咖啡厅的方向时，暗暗关注着那边情况的四个人都一瞬间大脑宕机了：
喂喂喂，喂喂喂。
那个家伙是谁啊？
说好的邮差呢？
4
“你终于出来了？”
克莱恩坐在广场的长椅上，随意地撒了一把面包屑，看见鸽群呼啦啦地飞过来争抢，偶尔有几只抬头盯着他，露出鸟脸上可疑的一圈白毛。
“早八百年就该祂去换班了。”阿蒙说，“这狡猾的邮差。”
然后阿蒙和他抱怨了半个多小时混沌海的糟糕情形。
“没有人！”祂委屈道，“时间感也不准——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这群家伙联起手来蒙骗这么多年。”
“所以你怎么出得来的？”
“神弃之地的阿蒙被我捉住了。”
混沌海蒙说祂感受到了路过的神弃之地蒙，在混沌海的边缘看见神弃之地蒙的一张大脸，还有祂满脸令人厌恶的、漫不经心的嘲笑。
“所以我把祂骗进去了。”混沌海蒙说，“但是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了邮差，然后邮差就替祂下去了。
“那个邮差脸上的表情，”祂舒爽地呼出一口气，“真是令人愉悦啊。”
“你不是想让神弃之地的那个分身下去吗？”克莱恩问。
“无所谓。”
混沌海分身伸了个懒腰。
“相比于神弃之地的那个家伙，还是这个一直能和您待在一起的邮差更讨厌一些。”祂说，“您知道每次全蒙公投的时候，祂那种毫不掩饰的炫耀又多讨厌吗？”
克莱恩：“那你为什么不趁着公投强制让祂和你去换班？”
阿蒙一时语塞，表情扭曲了一下。祂捏了下右眼眶安慰自己，然后咬牙切齿地对克莱恩抱怨道：
“混沌海有信号屏蔽——进的来出不去。”
然后这群分身就像忘了祂混沌海弅身一样，每次都装作不记得换班这回事！
“所以你每次就看着？”克莱恩一挑眉，“喔。”
混沌海弅身：“超可怜，愚者先生不安慰我吗？”
克莱恩微笑。
“不。”他说，“我还要为别的阿蒙做的事情迁怒你——啊，不对，你们都是阿蒙，又怎么会有迁怒一说呢？”
混沌海弅身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感觉愚者先生狠狠地拧了一把祂手上的肉。
……好疼。
5
“完了。”佛尔思绝望地说。
“这下你应该也没办法解释了。”奥黛丽机械地看向伦纳德，“看，还亲上去了。”
女装的伦娜达小姐做出不符合一个淑女形象的动作：他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手上沾了点粉，眼线也因为他先前抹了一把脸试图清醒过来而晕开。
“不要挣扎了。”休拍了下桌子，下定决心说，“世界先生确实和之前的邮差分手了——这就是他的新男友。”
伦纳德：“不一定啊，说不定还没有分手——”
佛尔思震惊：“出轨？？？”
奥黛丽合上手中的扇子。
“相比于出轨，”她缓缓说，“还是前一天还甜甜蜜蜜，后一天就分手然后瞬间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更好吧。”
“你这个说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佛尔思小声说，“我已经脑补出来一万字脚踩两条船被发现后决裂转投新欢怀抱的剧情了……”
“证据不足。”休叹口气，拽起佛尔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后面几天继续观察。”
在霍尔伯爵府中等待了很久的帕列斯刚喝完一杯茶，就看见几个失魂落魄的人从虚幻的门中走了出来。伦纳德慢慢走到水池边抹掉了脸上的化妆品，换回自己的衣服。期间另外几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发呆，只有佛尔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跳了起来，顺手抓了一张纸开始奋笔疾书。
“怎么了？”帕列斯问伦纳德，“你们几个怎么都这个样？”
伦纳德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雷妮特女士提着祂的四个脑袋从灵界走了出来。祂沉默着将一张叠得乱七八糟的纸塞到了伦纳德手上，然后迅速地回到了灵界自闭。
……为什么我能看得出来祂在自闭。
“这是什么？”奥黛丽探头看了眼，“怎么送了张叠的这么……一言难尽的纸？是谁的信？”
“不知道。”
圣米切尔阁下直觉这封信和他们现在烦恼的问题有关。他深吸一口气，拿出序列2的气势，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开这张纸。
伦纳德能看出来它曾经是一张草稿纸，书写这封信的人似乎十分焦急，没有来得及去找信纸和信封，随手抓了一张还能写的纸就用了。他展平，然后将纸片翻过来，认出来是埃姆林·怀特的字迹——花里胡哨。
“是月亮。”他对另外几个人说。
“写了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休拍拍佛尔思，“先别写啦，反正你这些脑洞还有一堆没填呢。”
佛尔思：“我总有一天能写完的！慢慢来，一个一个写！”
休：“可是你挖坑比填坑快多了。”
奥黛丽在一旁放冷枪：“我可是目睹着你的那张脑洞列表从一点点扩张到现在这么长的。”
佛尔思还想争辩什么，被伦纳德无情地打断了。
“诸位，”他呆滞地说，“我想你们应该看看这个。”
6
伦纳德·米切尔！你没有告诉过我夏洛克他竟然有男朋友啊！夏洛克！他有男朋友！我冒死拍到了一张照片，你看看这是谁啊！
你知道我拉开窗帘想让我亲爱的人偶们晒晒太阳，结果却发现他们在我房间地下卿卿我我互相拉拉小手是什么糟糕的感觉吗？！
7
伦纳德颤抖着将包裹在充当信件的草稿纸里的照片递给一旁的几个人。帕列斯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透过模糊的画面，几个人看见那个牵着克莱恩的手的男人的脸。
几人：“……”
帕列斯有些不解。
“怎么了？”祂说，“不就是你前同事交了个男朋友吗？我说小子，你是没见过第四纪那群家伙，不过是和同性谈恋爱而已——”
“不，不是这个问题。”伦纳德说。
佛尔思：“我没有看错吧。”
休：“你没有。”
奥黛丽彻底剿灭了他们的侥幸心理。
“和上午的那个家伙确实不是一个人。”她转头对着偷盗者途径的天使说，“琐罗亚斯德先生，这或许确实是您熟悉的领域。”
帕列斯：“？”
“啊，”祂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微笑，“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脚踩两条船而已——等等，伦纳德——
祂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确实是你前同事吧？”
伦纳德沉痛地点点头。
帕列斯感受到了震惊。
奥黛丽：“大概、或许、有可能、似乎，不止两条。”
“啊？”刚刚踏进霍尔伯爵府大门的埃姆林在门口的平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没趴在地上，“什么？不止两条？夏洛克？？？”
屋里的五个人齐刷刷看向他。
休摆出一副慈祥的表情。
“可怜的孩子。”她说，“让伦妈妈来和你说一说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伦纳德：“？什么伦妈妈？？？”
奥黛丽没绷住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确实，”她点评道，“我之前就说过，你像一个为儿子婚事操碎了心的妈妈，米切尔先生。”
帕列斯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对着埃姆林寄过来的照片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8
“我真傻，真的，”帕列斯说，“我光知道第四纪的那群老家伙能……我不知道你前同事竟然也和他们一样——”
“不一样，”伦纳德垂死挣扎，“不一样，克莱恩这样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他不会是那种、那种……”
奥黛丽：“脚踏。”
佛尔思：“三条。”
休：“船的。”
然后几个人一起说：“海王。”
帕列斯怒起，拍了几下桌子。
“可是现在，”祂说，“怎么看都没办法掩饰他确实至少脚踏两条船这个事实吧？”
“不，”埃姆林严肃地说，“说不定上午那个你们看见的家伙只是和夏洛克试一试，然后夏洛克觉得不合适，就拒绝了他，和我看见的那个家伙在一起……”
“速度真快。”佛尔思晃晃脑袋，试图把自己思绪里混乱的想法理清，“就算是这样，这备胎也……”
“就不能是一见钟情吗！”伦纳德也拍桌而起，“一见钟情！不是备胎！”
“可是一天一见钟情两个人，”奥黛丽轻飘飘地指出，“这种一见钟情不也是海王的一个证据吗？”
休赞同地点点头。
“这……”伦纳德噎了一下，然后梗着脖子反驳道，“不能怪他！第六纪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能怪他！只是一起、一起积攒到了现在，爆发出来了而已！”
几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所以，”奥黛丽声音颤抖，率先打破沉默，“世界先生，大概、也许、有可能、似乎、好像、仿佛、确实是。
“海王。”
佛尔思痛苦地把脸埋在沙发靠背垫里。
9
“所以混沌海那个阿蒙呢？”克莱恩震惊地问，“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阿蒙委屈地说，“我们都是阿蒙。”
“只不过因为你是把我搞去神弃之地的那个阿蒙。”克莱恩无情地说，“阿蒙与阿蒙也是不一样的。”
神弃之地蒙控诉：“那我也没看到您这么对待本体啊，愚者先生——戏弄您的难道不是本体吗？”
克莱恩：“你们都是阿蒙。蒙本体干的事就是你们干的事。”
神弃之地蒙：“那我干的事也就是全体阿蒙干的事。”
“不不不。”克莱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阿蒙本体是你们的集合，因此阿蒙做的事就是分身做的事；然而。
他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只是集合的一个元素而已——一个元素不能代表整个集合，你明白吗？”
神弃之地蒙张了张嘴，满脸迷茫。
“亚当这个基础教育做的不行。”克莱恩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基础数学知识都不知道——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这个家长当得真是不合格；不过合格的家长也养不出来阿蒙这样的熊孩子吧？”
亚当默默收回了注视，开始思考自己现在开始给阿蒙补课的可能性。
《五年真神，三年旧日》，愚者先生亲自指导编写，全大陆唯一指定义务教育教辅书！阿蒙用了都说好！
阿蒙打了个喷嚏，突然感觉到楼上有闪光。祂抬头，看见一个窗户里，窗帘被慌慌张张地拉上了。
“那是谁家？”祂指着刚才那个窗户对克莱恩说，“我感觉到了一阵闪光。”
克莱恩抬头看了眼，发现这栋楼很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似乎是埃姆林·怀特在贝克兰德的房产之一。
克莱恩：“……”
克莱恩：“糟糕。”
神弃之地蒙疑惑歪头。
克莱恩略微有些抓狂。
“完了完了完了……”他喃喃，“昨天才让伦纳德看见我和邮差阿蒙在一块儿，早上让奥黛丽她们和一个不认识的女性看见我和混沌海那个阿蒙——这回又叫埃姆林看见我和这个阿蒙……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认为这个家伙脚踩三条船啊！”
神弃之地蒙感到很有趣，眯起眼，推了推脸上并不存在的单片眼镜。
“四舍五入，”克莱恩突然冷静了下来，“原来我是海王吗？”
“这也没有什么问题。”阿蒙说。
克莱恩气笑了，狠狠地敲了一下阿蒙似乎不太聪明的脑袋。
10
贝克兰德世界先生海王事实推翻调查小组在接下来的走访中陆续收取到了来自塔罗会其他人的报告，其中包括克莱恩和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在拜亚姆旅游的照片、克莱恩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利蒙城逛街玩许愿机的照片。
最后一张来自新白银城的诸位。
戴里克、达尼兹，还有无辜牵扯进来的阿尔杰颤抖着将这张照片交给了贝克兰德调查组。
跟着调查组而来的塔罗会全员、阿兹克先生、贝尔纳黛、雷妮特女士，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也牵扯进来了的帕切科·道恩围成一圈，对着这最后一张照片开始怀疑人生。
……不会有错。看看帕列斯那ptsd的样子就知道了。不会有错。
这最后一个、世界先生的男友列表上的名字，确实就是阿蒙。
“……”
伦纳德颤颤巍巍地问：“克莱恩和阿蒙，难道不是敌人吗？”
佛尔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她说，“针锋相对的爱情，多好啊……等等？！”
她一拍大腿。
“或许世界先生再继续下去，我就可以集齐各种类型的爱情了？？？”
休再次狠狠地摇晃佛尔思的肩膀。
“完了，疯了，”她绝望地说，“佛尔思，疯了。”
“作家的事，”佛尔思争辩道，“怎么能叫疯呢？”
“诸位。”嘉德丽雅挣扎着从震惊中走出，“我觉得可能我们还要整合一下信息。我的手下刚刚又给我送来了一些东西。”
“我这里也是。”达尼兹说，“狗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所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贝尔纳黛提议道，“诸位记得稍微掩饰一下——遮一下脸。”
“推荐那边那家酒吧。”莫名其妙半途混进来的安德森说，“那里老板我认识，能给我们一个私密的包间。”
贝尔纳黛指着安德森，回头对塔罗会的诸位说：“要防的就是像安德森这样看见我们聚在一起好奇凑过来的家伙。”
安德森笑嘻嘻地跟上，进了酒吧包间。
11
砰——
奥黛丽的疑问仍旧回荡在包间内的时候，包间大门突然炸开了，碎片向外飞出，落在了地上。塔罗会的诸位看向门口，帕列斯瞪大了眼睛——
“这个问题。”阿蒙颇为遗憾地说，“由于克莱恩的威胁，我不得不告诉你们。”
在场的诸位屏住呼吸。
“真可惜。”祂说，“都是我。”
塔罗会：“……”
帕列斯神情复杂。
“……你们真会玩。”祂说，“下回是不是就该换克莱恩用各个秘偶和你谈恋爱了？”
说完，第二任时天使突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祂发现塔罗会的诸位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祂的背后，于是祂一回头——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琐罗亚斯德先生。”格尔曼脸的克莱恩说，“该说您不愧是第四纪的人吗？”
阿蒙愉快地捏住了克莱恩给他定制的水晶单片眼镜，成功地发现帕列斯的表情逐渐崩溃。
伦纳德冷漠地扭开头，仿佛没有看见老头求救的眼神。他心想：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帮不了你啊，老头。
我自身也难保……
黑夜教会的圣米切尔阁下看见克莱恩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救命。正义小姐，救命。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佛尔思对休耳语道，“世界先生还是算海王的吧？”
休：“……有道理，同时和那么多张脸谈恋爱，虽然知道本质上都是一个人，但是……”
“但是什么？”克莱恩眯了眯眼，“诸位是末日之后都闲的发慌吗？
“还有你，”他回头看向阿蒙本体，阴森森道，“你、也、别、想、逃。”
接下来的几天，星界的诸位最喜爱的节目就是塔罗会大逃杀。亚当奋笔疾书，试图场外援助阿蒙，结果就是祂被克莱恩找上了门；女神压住了想要下去帮自己女儿和孙女的罗塞尔；奥赛库斯拽着另外两个一起看直播，看得列奥德罗哈哈大笑，忍不住打赏了因蒂斯一场冬日的雷雨；蒸汽委委屈屈缩在神国里，孤零零的。
直到某一天，被克莱恩追上揍了一顿的阿蒙反过来把克莱恩压在了小巷的墙上，来了一场法式深吻后躲到了源堡之上。克莱恩再次下来的时候，伦纳德反射性地想要开始新一轮的逃亡，却被克莱恩强行留在了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伦纳德颤抖着说，“不……”
“不了。”克莱恩说，“只要你给我亲眼看看你的女装。帕列斯说你很有魔女的天赋。”
伦纳德：“……”
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